杂食兔子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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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凯婷】《落子无局》2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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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着仆人的指引,元凌此时此刻候在某府邸客室,起因便是前一天晚上有宫内侍卫传来的密信,邀他前往行宫一叙,务必独自一人日落后来访。

 

距元凌上次去往王宫觐见已有些许时日,那日夜里对石子下达的命令在这几日内皆已布置妥当。石子将邀请各国来使国宴的公函重新誊写一番,并赶在寄送公函那日之前成功调换,被修改过的公函已乘快马加鞭踏上去往各国的路上。一切都在暗中进行,虽然郡主那边的情况元凌还未知全貌,且看在新的公函已顺利发出,元凌对此次行动心里是落下来半个石头。而另一半便直至今日依旧悬而未决。

 

一切的布局作为皆由那日夜里他们主仆二人的推断而起,如今将要与棋局对面交手第一回合,候在房中的元凌此时的心境无比忐忑,并随着夏弘的出现不自觉地放大了瞳孔。

 

只见来人衣着从简,神情气度与初见那日判若两人,身后跟着那日在一旁侍候的妃子,除她之外身旁并无其他宫人。想到昨日夜里秘密收到的信函,元凌心里有了几分猜测,夏弘定是有话想要与他私下相商,不与夏渊道也。如此看来,石子的推断算是中了大半,元凌的神色放松了几许前去迎他,“臣领王上密令前来觐见,不知王上私下约臣至此有何要见?”

 

夏弘向那妃子使了个眼色,示意她合上房门,随后笑着拍了拍元凌的肩膀邀他一同坐下,“王妃不必拘谨,本王邀你来此不过是为了寻常一叙。再过半月便是国宴大典,进展如此顺利还要感谢王妃日前的悉心安排。”

 

“王命在身,臣怎敢懈怠?还要多谢王上抬爱,让臣有幸为国宴大典出力。”元凌微微欠身以示谢意,“毕竟故国亦有来使,臣远嫁至北国,出此绵薄之力也算了了臣对故国的思念与愧疚之情。”

 

那妃子在此间隙侍上茶具,为二位一一斟满后退到夏弘身后站立,行为举止极为规矩无半分僭越。此时她的状态浑然不见那日的丝丝媚态,仿佛不过是一介奴婢,与尊贵的王妃身份无干。那日中伤石子的应是此人,元凌接过茶杯时不禁多加留意一番。

 

“听王妃的意思,是心中仍对南国留有情谊了。”夏弘小啜一口香茗,瞥向元凌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吊诡,“莫非是王兄他对王妃有所怠慢么?若日常有王兄所照顾不周的地方,还请王妃你与本王明示。”

 

夏弘的此番问话用意何在元凌是知道的,只见他一手拿起茶托握在手中,一手不停地用茶盖刮弄着漂在水面上的茶叶,却不曾端起饮过一口,听闻问话也只是浅浅一笑,不慌不忙,“同为男子相处一室总归有所磕绊,算不得什么要紧。若因此鸡毛蒜皮而非议两国云云,恐怕也是要被王上看了笑话。”

 

“联姻虽说是国事,那也是本王的家事,本王的亲哥哥续弦总归还是要过问一下的,王妃切莫怪罪。想当初王兄可是不顾百官非议,执意要行此国令与南国联姻。这迎娶男妃的行径可谓是本国先例了。”夏弘放下茶杯望向元凌,意味深长,“不过本王深知昔日战场上兵戎相见,如今有此佳缘也是幸事。”

 

“王爷心善,以姻止戈。臣乃带伤之人,身为将士已全无用武之地。若能牺牲小我换来两国人民的安康,不过是离开故土又有何妨。”元凌扣住手中的茶盖,嘴角露出一丝狡黠,“不过,王爷放任臣这个南国昔日将领在北国肆意走动,王上您可放心?”

 

“王妃似乎意有所指。”夏弘眉头一挑。

 

“臣虽嫁入北国数月,也早已习惯了在北国的生活,但对于北国来说仍是一个外人。王爷对我这个外臣太过信任,总归不是什么好事,王上您觉得如何?”见夏弘意欲辩驳,元凌抬了抬手阻止了他,“客套话王上且先不急着说,待臣问王上一句,此次国宴,当真庆祝战后太平吗?”

 

夏弘收起了先前玩世不恭的模样,正襟危坐之时王霸之气骤然凌于面上,“王妃此番猜测着实令本王惊诧。”

 

哒得一声茶杯置于桌上,元凌的语气也随之沉了下来,直视着夏弘的双眼,低声道,“若臣说,这并不是臣猜测而来呢?”

 

“王妃若有话但请直言,莫要在此与本王打哑谜。”夏弘大手一挥,带有些许的不耐烦。

 

“谜面是王上您出的,臣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。若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,王上也不会深夜邀臣至此,更不会有这闲情雅致请臣喝茶了。”元凌一边说着,一边将茶杯推到夏弘面前,余光瞥了一眼他身旁的女子,“若臣没猜错的话,近日是否有王爷手下的仆人私闯王宫?”

 

“王府人多口杂,本王又怎能知晓那人是否为他人挑拨离间之意故意说于本王听的呢?”夏弘满腔狐疑无处宣泄,握着扶手的力道大了几分。

 

“元凌是南国人,王上您是知道的,信任二字在你我二人之间无从谈起。但今日我已身在北国,为了在北国有个立足之地而有所依靠,如此理由王上您有权质疑。”元凌站起身,掸了掸衣摆上不存在的尘土,“不过臣只提醒一句话,若有要事谋划,还请先清点门户。”

 

“王妃既知国宴在即有要事发生,却依旧坦然只身来此赴会,不怕遭遇不测吗?”夏弘向身旁女子摆了个手势,示意她揽住元凌。

 

“臣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。如今命悬一线臣是无所畏惧了,可别因此误了王上的大计。”元凌见那女子近身,向后让了一步,“毕竟臣乃南北两国联姻的媒介,和平休战的象征。若臣国宴在即身遭不测,北国可便是颜面扫地了,臣相信王上定是不愿看到这样的画面。况且,王爷的爱女阮郡主已着手献礼招婿一事,不知这联姻国是否已内定为西土?”

 

夏弘的瞳孔震了三震,面上依旧强装镇定,“本国自开国以来均为公主前去联姻,拟定的诏书上也早已在月前就提了公主的名号,不曾安排过郡主。”

 

“王上英明,此事真假与否臣相信王上定会很快作出判断。事到如今,国宴大典于谁有益王上心知肚明,臣也不便在此献拙,但求王上亡羊补牢,犹未迟也。”言毕,元凌便伸手去开门,被身旁那女子拦住。

 

夏弘盯着元凌许久,暗自忖度一番后,示意那女子放行。见那女子将房门大开,元凌朝夏弘作揖行礼后便离去。

 

望着元凌远去的背影,夏弘心中五味杂陈。那女子俯身开口道,“此人出言不逊图谋不轨,为何今日不将其了结?”

 

“还不到时候。”夏弘低沉的嗓音落向四处在房间内回荡。

 

“王上切莫中了他人挑拨离间之计。”

 

夏弘摆了摆手自言自语道,“真意已无意,无情帝王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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