杂食兔子精

混乱邪恶,生人勿近。

【凯婷】《落子无局》2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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❗️不排除ooc的可能,大家多担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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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
半月过去,国宴当日,宫内多了平日不曾有的热闹与喧哗。宫人们快步穿梭在殿后,一切都在忙中有序中进行着。只见宫人们一个个举着托盘碎步上前,将盘中珍馐美酒在各国来使前一字排开,而后收起托盘颔首低眉碎步离去。

 

宫人来到殿后,便走在前往御膳房的走道上,一个转身迈步正要落下便被人拦了去。瞬时这名宫人便在这走道中消失了,而后赶来的宫人行色匆匆无暇顾及同僚的行迹,只是继续穿梭在殿间行进。随后,一个宫人衣着的人从殿间夹缝中闪出混迹在人群中,同僚见状只觉得面生,却也无暇顾及许多,继而颔首离去。一时间众人忙碌,倒也忘了这插曲,一切如常。

 

待国宴的菜品侍奉完毕,宫人们在偏殿清点人数。宫人皆按照平日的规矩站好,管事的从他们面前走过,赫然发现在其中空出一个人的位置。管事的心生慌乱,不敢贸然向殿前禀告,却也不能当作无事发生,只吩咐了几人在殿后搜寻。

 

冷眼看着下方乱作一团的是躲在房梁上的身着宫人服饰的石子,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。等到余下宫人恢复到服侍国宴的进程中,石子便沿着房梁一路飞奔到大殿上空,俯瞰观察着全场。

 

此时的大殿正是酒酣耳热之时,来使们沉浸在这觥筹交错之间,琴鼓奏乐衣袂飘然,好不热闹。然而,石子却觉察到在这靡靡之中各方暗潮涌动的气氛。

 

阮郡主夏染身着华服坐在北国官员席一侧,神色焦灼。那身华服石子是认得的,是他在前一晚从公主寝宫中盗得交予夏染手上的。

 

那日元凌从行宫回府后便交代石子——夏弘不会甘愿就此遂了“夏渊的意”,在国宴上任由郡主献礼,宫中对此安排定会照旧。待国宴当日压下郡主,命公主献礼,将错就错。那么石子的任务便是要确保公主当日绝对不能出现在殿前。

 

此时的公主仍昏睡在自己的寝宫,而大殿中身着华服的夏染坐立不安。石子知道那神情事出于何,是夏染心中的小小愿望,也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的身上被赋予的重任。

 

2

国宴前夜。

 

“说是教我暗器,偏又教我学起舞来,好生奇怪。”云袖飘然,几番甩弄后数颗石块飞出击中靶心牢牢嵌在其中。寥寥数日,夏染的暗器功夫着实精进不少。

 

“染姑娘可知这舞用意何在?”石子走上前去,接过夏染手中剩余的石块,又将此前赠与夏染的笔递到她手中。

 

“不知,用意何在?”夏染默念着石子教她的口诀,手上一抖,笔杆借力甩动,几颗墨珠瞬间飞出震落了靶心的石块,神情甚是欣喜,“石子哥哥,你看我成功了!”

 

捡起那几块沾了墨迹的石块,石子心中既欣慰又烦忧。夏染天赋甚佳也很勤奋,再加上往日自己钻研的底子,石子所教的东西已能掌握七八成。只是石子心知自己教授夏染这手暗器用心不纯,怎么也无法面对眼前那两束炽热的目光。眼神飘忽了一阵手上摩挲了许久,石子才缓缓开口道,“这支舞是明日国宴上的献礼。”

 

“献礼……为何是我?”夏染迟疑了,“此等大事,若真是我,应该早早就知会于我,才会做好万全准备,可父王此前从未提及过此事。”

 

“这……算是个惊喜吧。”石子摸了摸鼻尖,开口便感觉自己的底气略有不足,“国宴当日大殿上空会垂下一颗彩球,其中包裹着花瓣,需要有人在献礼时将其打碎。届时你站在舞姬中央,花瓣漫天衣袂飘然,会是一副极美的画面。而这样美好的画面,在北国王室贵族的女子中也只有你有这样的本事可以做到,这献礼的角色非你莫属。况且,你难道不想让你的父王看看你习武的成果吗?”

 

想象着花瓣漫天飞舞的场景,父王惊讶又欣喜的神情,夏染有些心动,转念却又开始不安,“我从未在这样宏大的宴会上表演过,我真的可以吗?万一……”

 

石子来到夏染身边,握起她拿着毛笔的手,“不相信你自己也要相信你的师父呀,这支笔是有灵性的,无论在何时何地,它会帮你。”

 

“嗯!”夏染握着笔杆的力道重了几分,满怀期待地冲着石子点了点头。

 

3

大殿中歌舞升平,群臣与来使觥筹交错,房梁上的石子看着在这喧闹中略显焦虑的夏染,满目悲怆。

 

起初接触夏染确有趁机利用之心,可几番接触下来石子越发觉得自己面目可憎起来。若说从前经历,所到之处所对之人石子尚且能对自己说一句问心无愧。可是面对夏染,他不敢。龙椅上那个人是她的叔父,石子所谋之人更是她的生身父亲,若要在国宴上掀起波澜,唯有夏染可以放松他们的警惕。夏染坐在那里,虽不安但也是满怀期待的,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悄然踏入棋局。

 

不忍再去细想,石子转过头去,瞥见了在龙椅下方落座的王室贵族。在那群人中,石子一眼就看到那座中的满目柔光——那是元凌,他目光望着的并不是在大殿上方的石子,而是穿过大殿中央数位乐师歌姬的身影落在对面的南国主使身上——南国太子元启。

 

那种眼神石子从未见到过。初到王府时,元凌的眼神是悲戚的,是战败后的凄凉也是远离故土的哀伤;面对夏渊时,元凌从鄙夷到献媚,而后却不曾挂念些许;在自己面前时,元凌警惕过也信任过,虽然最令自己难以忘怀的是他温存时略带泪光的眼波。

 

而此时的元凌,穿过接踵的人群与鼎沸的声浪,望在元启身上的目光流露出的是希望。

 

元凌双目中流转着的希望的光令石子回想起昨夜——摇曳的烛光下,元凌窝在石子的臂弯里,手指缠绕着石子垂下的发丝,眼中映着烛光好似噙着泪,口中喃喃着,“自从我踏入北国的疆土时起,好像直到今日我才有了种放松的感觉,虽然明日还未曾到来,却怀有欣喜。”

 

石子犹记得闻言过后,揽着元凌的手臂收紧时感受到的怀中人日渐消瘦的触觉,和心中的惴惴不安。石子深知,元凌的希望建立在一个虚幻的想象中,一旦戳破这个幻想,他就会发现真相是如此丑陋与赤裸。石子愿在元凌心中守住这个幻想,只要他能够,他便可以。

 

而就在石子心中叨念着元凌时,后者却匆忙起身,焦灼的目光随着对面人的身影移动,随之便朝着大殿后方走去。石子定睛一看,元凌正是紧随着南国太子元启转眼间消失在大殿中。

 

那位太子从落座起便一直处于石子的视线中,然而他自始至终都未回应过元凌的视线,好似失魂一般闪躲。

 

元凌此次前去,定是要与之倾诉心中的猜想,而见元启的神色恐怕与元凌所想谬之千里。想到这里石子的心里顿时空了一大半,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,瞬间起身踏着大殿房梁向后方奔去。

 

“千万,不要太迟啊。”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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