杂食兔子精

混乱邪恶,生人勿近。

【凯婷】《落子无局》1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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❗️脑洞产物,圈地自萌,只求写梗,不求同好,有则更好,谢绝转载。


失魂落魄的元凌在王府后花园漫步了许久,无言伫立在亭榭外彷徨。先前与石子的对话在他的脑中不停回放,令其痛苦不堪,几度攥紧双拳又放开,愁云满布。以至于元凌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来人,正要挥拳砸向亭柱便被人抓住了手腕。元凌回过头去一看,是夏渊,莫名的感到多了些许失落。

 

“夫人如此不快,原因为何?”夏渊拉过元凌的手询问,语气及其柔和,手上抚摸着元凌被他抓红的手腕。

 

见到夏渊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,元凌有些错愕,脑中盘旋的都是对另一人质询的话语,一时不知如何作答。

 

“若是王弟的要求太过无理,我便替你说情去,推了那劳什子国宴。”

 

“可不能这么说。”见夏渊误解,元凌也没有多加辩驳,心道甚好,借机应下了这个由头,“以我的身份接下这份差事,即便万般不愿,也是万万不可拒绝的。事关两国大局,怎可因我一人意愿而影响呢?况且,他是王上,王命难违,即便你贵为王爷,是他的兄长,于情于理还不是要让他三分。与其惹恼夏弘,不如少生事端。”

 

才晴了几个时辰,亭外又逐渐落下淅淅沥沥的小雨,虽雨势不大,但阴云满天不见疲态。夏渊把元凌拉到亭内坐下,手中依旧握着元凌的手,笑道,“月前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你会说出这番话。”

 

甩开夏渊的手,元凌给了他一记眼色,“替你考虑几分,反倒得来一句挖苦,果真北国王室都是一路货色。”

 

“我英武神勇战场杀敌无数,北国疆域一半当年父王开疆扩土,一半是我戎马半生的功绩,怎能与他那生在女人堆里的人相提并论。”提起夏弘,夏渊的神情露出些许不快,这一瞬被元凌飞速地捕捉到了。

 

在暗自庆幸有机可乘之时,元凌不禁又想起晨时的石子,心中像是空了大半。若说扰乱北国朝纲,也是他此时心中所愿,但他不知自己将要做的事情是遂了自己内心之本意,还是早已落入石子,或者说是父王设下的局。

 

不过,他还是问出了口,“虽说是北国政事,我本不该多加询问。但我有些好奇,论才学论武艺,你都是首屈一指,如你所说半生戎马打下北国半壁江山。为何坐在那王座上的是夏弘而不是你?”

 

“你这个问题,问得很危险。”夏渊眯起双眼,原本随意坐下的身姿也不自觉地正了正神形,会心一笑,“罢了,此时四下无人,告诉你也无妨。不管怎么说你也算是我府上的人了,何况此种事情只有与你相谈才算安全。王弟生来体弱,自幼便得父王母后的悉心照料。偏偏他性格生得喜人,甚是讨巧,受得偏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。”

 

“也难怪,堂堂一北国六王爷,多敛些钱财还要畏首畏尾,寻什么由头借口,原来还有这么一层故事。”元凌不免嗤笑出声。

 

“无非是做做样子,我只有贪图蝇头小利胸无大志,王弟的王位才能坐得安稳。”夏渊摇头叹息,忍不住拍了拍大腿,“兄弟几人如今只有我一人留在都城,其余或领了空头名号或死于非命,北国的王爷并不好当。”

 

正要继续开口,元凌便发觉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亭子背后闪过。那身影转瞬便隐匿在树丛中,不过是惊起几片树叶顺势飘落,飘入春雨中无声无痕。

 

晨时的每个画面每句对白在元凌的脑海中浮现,微皱了下眉头,深吸一口气,手指轻轻拉扯着夏渊的衣袖,元凌凑到他的耳旁轻声吐言,“王爷心里有多年苦怨,元凌心领神受。若有朝一日你不堪其苦,元凌愿助一臂之力。”

 

话音刚落,从夏渊身后便射出几颗水珠打落在元凌脚边溅开,溅起的水花打到元凌的脚上仍有触感,那明显不是寻常雨滴落下的力道。元凌一记凌厉的眼神扫过亭子后面的树丛,目光所到之处无任何人影。好在水珠转瞬即逝,散落在脚边与飞溅进来的雨滴一起消融在砖缝中,似乎并未引起夏渊的注意。

 

没有看到亭后之人,元凌心里却如明镜一般,顿时五味杂陈。这不是元凌本心想要让那亭后之人看到的画面,但却宁愿那人此时此刻将此情此景尽收眼底。元凌不知这是在折磨对方还是在折磨自己,也无暇去思考许多。

 

夏渊抬手勾起元凌的下巴,意味深长地看着他,“你的意思是要我逼宫?胆子倒是不小。”

 

“胆小之人就不会孤身来赴夙敌之约了。”脚下水花四溅,似有些许击在元凌的身上,虽有吃痛,他却并未多加理睬,依旧笑颜盈盈地看着夏渊,轻轻推开他的手,“况且,你也心知肚明,若你无此心也便罢了。倘若你真有此意,怕是烂在肚子里你也都不会和任何人提及,除了我。”

 

“不愧是我夏渊从南国抢来的夫人,不枉你我二人战场厮杀终在我府卧房相见。”夏渊的神色如常,口中吐露戏谑之言,语气却愈发沉重。“我又如何知晓你是真心助我,还是借我之手取我王弟性命,再图我项上人头呢?”

 

“王爷言重了。”元凌轻笑出声,站起身走到夏渊面前,双手捧着夏渊的下颌,掌心触碰到萌出的胡茬略有刺感,指腹轻拂过脸颊在微凉的春雨中掠过一丝温度,“是你利用我之后弃如敝履,还是我利用你之后过河拆桥,无非是在事成之后你我二人一念之间,而这结局如何在那之前不足挂齿。”

 

“你要知道,身在这王府,有些话是不可乱讲的。”夏渊眼角带着笑意,唇齿间透露着狠劲,一把搂过元凌的腰使其禁锢在自己的怀中。

 

“我敢讲,你敢听,有何不可?”元凌满面笑容地捧起夏渊的脸颊,毫不犹豫地低头吻上。

 

夏渊见状顺势闭上双眼接下元凌给他的这个吻,手上搂着对方腰间的力道又收紧了一番,使二人的身体愈加贴合。元凌借势坐在夏渊的腿上,双臂攀上他的胸膛,加深着二人唇缝间的吻。

 

小小亭榭坐落在后花园的一角,平时就少有人走动,窸窣的春雨打在亭旁的树丫上,新发的绿芽随落雨阵阵颤动,那雨滴随即又落到地面上,润湿的石板路上漫着青苔,映着莹莹的光。

 

身处在这美好春日图景的元凌却无法沉浸其中,悄悄抬头望向亭子后面,几丛树枝还残留着被惊扰的晃动。继而向着晃动的方向望去,一抹残影渐行渐远,消失在愈发绵密的细细春雨中,如同元凌的心如坠潭底无影无踪。

 

此时元凌的目光却也无法再去追寻那渐远的残影,身处夏渊怀中的他只得继续应下他必须消受的无法消散的春情,合眼沉溺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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