杂食兔子精

混乱邪恶,生人勿近。

【凯婷】《落子无局》1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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❗️古文主仆关系,雷者绕路勿喷。
❗️不排除ooc的可能,大家多担待。
❗️请看清攻受。
❗️脑洞产物,圈地自萌,只求写梗,不求同好,有则更好,谢绝转载。


1

此时此刻,元凌正站在北国王宫的宫门口,身后站着几位王府的随行仆人,身旁笔挺地站着的是他现在的夫君北国六王爷夏渊。若换做旁人,面对的是恢宏壮丽的王宫,身旁王爷作陪,此情此景即便不是骄傲满胸,面上总是小有荣光的。可对元凌来说,心底依旧泛尽凄凉。

 

见元凌黯然神伤,夏渊便会了意,伸手揽过他的肩膀拍了两下,“以你的地位,第一次以这种身份到他国王宫,心中有所不适也是合情合理。王弟知晓你我的情况,虽说你曾是南国将军,既然现在嫁于我为妻,他也不会拿你当外人看待,不会刁难于你的。”

 

昨夜过后,夏渊对元凌的态度缓和不少,言语间竟还透着一丝温情。

 

元凌转过头去看向夏渊,握着袖口的手紧了一分,眼神黯淡了一瞬,语气略显冷淡。“你当真是这样想的么?我倒情愿你们拿我当外人看待。”说罢便甩开衣袖,迈步宫门。

 

得到如此回应,夏渊愣了一瞬,想要拉住元凌手却握空,留在在半空静止了片刻,无奈地摇摇头,随即跟上。身后随行仆人见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宫门,只知主子情绪不佳,面面相觑,不敢多言,低下头踏着混乱的脚步紧随其后。

 

2

跟随宫人的指引,一行人穿过几座大殿,绕过几道廊桥,移步到王宫的后花园,那是北国王上常与夏渊议事的地方。

 

正值春日,园中花卉争相开苞,拨开层层枝丫后便可见一人怡然坐卧在亭间。数位宫女候在其身旁,端着果盘的,剥着瓜子的,捏肩的捶腿的,是个个都忙得紧。却见中间这位,面色红润,体态颇丰,衬得身上龙袍的金丝都略显饱满,在屋檐缝隙中撒下的阳光下闪闪发亮。此人便是北国王上夏弘,神色颇为傲慢,见来人也不以为意,手上酒杯已溅出大半,却不碍怀中宠妃嗓音清亮,唱着小曲歌颂这春意满园。细看这宠妃,衣襟微敞香肩半露,只见得臂膀线条顺畅肌肤细腻紧实,眉目欲作媚态却藏不住那一丝警觉,视线从未离开过前来之人。

 

“早就听说王兄你新娶的男妃相貌不凡,气质超群,今日一见果然令人眼前一亮。只是入我北国已有些许时日,为何今日才来觐见?难不成是对故国仍有旧情,不肯安于我国吗?”夏弘语气极为傲慢,视线也未落在来人身上,依旧醉于美人佳酿。

 

“元凌既然生为南国之子,岂会在半月之内忘却故国?如今作为求和的人质送往敌国并非我之所愿,只因王爷心善,待我极好,即便是思乡之情也可渐渐藏于心底了。”元凌拱手做礼,对于夏弘不善的言语并未做太大反应,神色如常。

 

“放肆!”夏弘将手中酒杯怒而摔至于元凌脚下,那剩余的半杯皆溅在衣摆之上,”此般言语,确是对我国颇为不满了?既然已嫁为我国人士,又岂能心怀他国?”

 

元凌见夏弘大怒,稍稍后退一步,好似受了极大的惊吓,手中揽过夏渊的手臂,躲了半个身子在其身后。夏渊些许疑虑,回过头来便见到元凌略显恐惧的神情,伸手拍了拍元凌揽着自己的手以示安慰,小声询问道,“王弟喜怒无常,还请莫怪。夫人现在可还好些?”

 

轻轻倚在夏渊身上,元凌轻声答道,“或许是战伤仍未痊愈,身子还弱些,再加上昨晚……怕了这高声言语,些许心悸,并无大碍。”

 

看到元凌仍有余悸的神情,夏渊也有些担心元凌的身体,转身向夏弘拱手,“思念故国乃是人之常情,王弟莫要因此动怒,待我回去多加管教几日,夫人定会适应在北国的生活。”

 

这一番发作,也让夏弘没了兴致,遣散了身边伺候的宫女和夏渊他们随行的仆人,只留了他们二人和塌上的宠妃。从塌上下来,夏弘踱步至二人身旁,饶有兴味地看了元凌一眼,言道,“北国战事大胜,乃一喜事。说来也少不了王妃战场上的功劳,虽说大胜,却也折损我国不少兵力,这都是托你的福啊。”

 

元凌浅浅一笑,“王上说笑了,为人臣子保家卫国,乃是分内之事。”

 

夏渊见夏弘言语上依旧相逼,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来缓和一下,却被夏弘抬手制止了,“既逢喜事,岂有不操办国宴庆祝之理?本王打算开宴庆祝北国开疆扩土,邀请周边各国前来赴宴。王妃来自南国,南国人有何喜好宴会上如何安排,想来咨询一下王妃,应该也是分内之事吧?”

 

听闻此话,元凌心中一震,未曾想到故国将会受这奇耻大辱,怒气充斥着胸膛,强迫自己按耐下来,极力保持神色自若。冷静下来,心中转念一想,便开口道,“能为王上分忧自然是做臣子的本分,只是关于所邀邻国,臣还有些不同的想法。”

 

夏弘一副了然于胸的笑容,“你不愿南国前来贺喜?”

 

“若北国邀请,为两国利益所言,小小南国自然是不敢推却。”元凌微笑对视着夏弘的双眼,“只是西土为北国胜利立下了不小的功劳,此次国宴定要好好酬谢才是。”

 

听到西土二字,夏渊的脸色一变,夏弘看到他的神情僵硬,有所存疑,“南北两国交战,西土距战场相隔甚远,关其何事?”

 

“臣曾是南国之子,也做将领参与过此场战事,前线之事自然了解甚多。臣见北国半数士兵,虽身着北国军服,那眉眼轮廓尽是深邃,想来应皆是西土人士,这样来看,臣小小南国不敌你们二国合击也是情理之中。此等功劳,要说开宴庆祝,怎么能少了西土呢?”

 

元凌不紧不慢娓娓道来,倒是急坏了夏渊,连忙开口解释,“西土既与我国有联姻之约,战事告急时相助也为合情合理,只是当时事发紧急未能及时通报首府,但请王弟责罚。”

 

“战事告捷,此番过去倒也不那么重要了。”夏弘微微眯起双眼,虽然嘴上这样说着,心中却另有思虑,夏渊急于解释,其中定有隐情。夏弘停顿了片刻才面带微笑地看着元凌,“之后恐怕要多麻烦王妃走动一下,商议国宴事宜了。”

 

3

回府途中,夏渊一言不发,方才园内对话一直在他脑内循环。夏弘看似对此未起疑心,没有询问告急详情,也自然没能问出自己贪污军饷之事。只是这般一问,必定会引起后患,夏渊心里十分慌乱。他深知自己这个弟弟生性多疑,即便这么多年他奔波沙场大表忠心不问政事,偶有贪污受贿也树立了一个贪财的形象,但此次私下通国并不是小事,若要因此问罪恐怕不妙。

 

想到西土一事是元凌所提,夏渊心里又开始了猜疑。按他的说辞似乎不无道理,只是战场上风沙四起血污满地,要想看清每个敌方士兵的脸也不是易事。

 

夏渊正要开口发问,元凌便有些恼怒地抱怨起来,“说是不与我为难,不还是尽其所能羞辱我,还要我助他筹划国宴事宜,岂有此理。”

 

“以你的身份嫁到我府上,此等大事时隔许久仍未觐见,王弟有些不满也合乎常理。”见元凌不快,夏渊还是为夏弘辩解了一番,几番思虑他还是问出了口,“西土一事,你是如何知晓的,当真是在战场上看到了他们的脸吗?”

 

“我迎着你方的攻击冲在最前端,这样还看不见我恐怕是瞎了。”料到夏渊会对此发难,元凌装作嗔怒的样子扯住他的衣领,“你那王弟几次三番羞辱我,我无法发作总还可以寻些借口转移他的视线吧,谁能想到你们内政如何通报之事。居然还要因此对我这般责怪,亏我昨夜之后,对你……”

 

猜忌归猜忌,昨夜之事却又是另外一个问题了。此番怪罪下来,倒让夏渊措手不及,一时不知如何作答。身后的随从听闻此话,都在轻声议论,引得夏渊内心慌乱。“此时身在府外,谈论此事有失体面,不妥,不妥……”

 

“都到了家门口了,还是不妥吗?”不知不觉,二人已来到王府门前,门口家仆为二人敞开大门,迎接主子们归来。

 

元凌拉了拉夏渊的衣袖,眼神之中在暗示着什么,“回到自己府上,王爷自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咯。我若说错了话,你罚我便是。”

 

经元凌此番话语,纵是心中有百般猜忌,此时的夏渊也不愿去思考那么多了,一把横抱起眼前人,穿过庭院直奔卧房而去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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